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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封应然握着她的手，唇边的讥笑更深了：“可怜母亲一直坚持着，只想着让人把姐弟两个一起买了，也好有个照应。谁能想到头来，却是被亲弟弟出卖了呢？被诅咒之人，难为舅舅说得出口。不过人牙子倒是相信了，匆匆把母亲卖给了一个邻国的走商。辗转几次，居然卖到宫里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舅舅看着朕跟母亲一样的瞳色，犹如看见她一样。这二十几年来，每每想起是不是觉得后悔，时不时做噩梦看见母亲化为厉鬼追着索要你的性命？”

    老叟身子哆嗦了一下，整个人都要蜷缩成一团，看着可怜得要命。

    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，雪春熙看着他，目光里再没有刚才的怜悯，唯独剩下厌恶。

    连亲生jiejie都不放过的人，真是连畜生都不如

    第一百四十四章 目光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不是这样的。jiejie原本就是不祥之人，不然当年大殿下怎会输了，家族也跟着倒了，所有人被流放千里。对，都是jiejie的错，全是她的错。只要jiejie不在，我就能摆脱厄运了……”老叟上臂抱着自己喃喃自语，似是疯了一样。

    封应然看着他这般作态，嗤笑一声道：“母亲被卖得远远的，不在舅舅的身边，舅舅就真的摆脱厄运，过上好日子了？”

    雪春熙瞧着老叟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过上好日子的，恐怕之后没有亲jiejie的庇护，混得越发艰难了。

    老叟苦涩地咽了咽唾沫，的确如同封应然所说，他根本没过上什么好日子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jiejie不在，就会有人看中他，买下自己。

    谁知道根本无人问津，jiejie离开后，投注在他身上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