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颤巍巍地站起来, 深褐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少女, 盯着她粉色的唇瓣。

    她说——

    “郁里，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在齐莉的目光中，英俊男人身体的晃动了一下, 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脸上, 喉咙深处滚出低沉的笑声，而且笑声逐渐放大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 只知道当那只手松开之后, 男人脸上并没有出现她预想中的喜悦，反倒布满森冷可怕的冰霜。

    “艾莉，八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缓缓走到她的面前，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, 冰凉温度透过指尖传递到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，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？”冰凉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摩挲，“我没有骗你，是你用八年时间教会我什么叫怨恨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凑近她的脸，她能够看清楚他眼眶中的红血丝，以及那令人为之颤抖的恨意，仿佛要变成藤蔓将她扯入地狱。

    “艾莉，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话令她身体僵住，她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开玩笑，是因为不相信她的身份才那么说，没想到这次还会说同样的话。

    “郁里，为什么？”她不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齐莉上次就想知道答案了，为什么要恨她，明明她是为了救他才离开的。

    “艾莉，你体会过绝望吗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，他的世界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情，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待着，直到洋娃娃闯进他的生活里，那是从天空射下来的一束光。

    是她教会了他很多东西，做过很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，让他体会什么叫快乐。

    但是那束光在八年前就消失了，碎掉的红宝石再也拼凑不起来，连他仅剩的唯一一点希望都彻底带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