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花一酒一仙人,亦眠亦醉亦长生 第229节 (第5/5页)
腿,叹息一声。 “他还年轻,我却老矣。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,亲眼看见他高中状元,荣归故里的那天。” 蔡伯说得伤感,陶眠也沉默下来。 不止是因为老者的话,这话,已经是他近些日子第二次听了。 除了蔡伯,荣筝也在苦苦支撑。 “我得……等那孩子金榜题名,再走。” 荣筝的头发全都白了,只是容颜似乎受了上一回的影响,始终没有衰老,凝固了时间的美。 这也是她唯一值得安慰的事。 荣筝是个极少幻想的人。或许和小时候在浮沉阁的经历有关,她知道现实永远冷脸待人,冷眼旁观。 所以她不指望着依靠意志就能克服寿命的极限,她和陶眠商量了许多办法,让她再拖一些时日。 如果实在无计可施,走到最后一步…… 那她也与陶眠说过。若是她在元日准备考试的前夕走了,就拖一拖,不要马上告诉他。 若是元日考中了功名之后离世,那也别逮着喜庆的日子,平白添了几分晦气。 陶眠不让荣筝说这样的话。 “元日自小也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,他怎么会这样想你。” 荣筝轻轻摇头。 “是我自己这样想。小陶,我不想我的死,为任何人添麻烦。” 乡试之后的次年,就是会试。二月,院子新种的一株白须朱砂开了,元日踏入贡院,全国举子共会一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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