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奕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,屋内一片冷清。
以前白言还在的时候,两人其实也没多少交流,白言的话很少。可只要有这个人在,霍奕就觉得心里踏实,这座屋子没有那空,他的心,也是满的。
现在所有东西都按照原样摆放着,白言经常穿的那双拖鞋还放在鞋架最上面的一层,客厅的玻璃桌上还扔着没收起来的零食袋,阳台上挂着两人的衣服,其中那件白色衬衣,是昨天白言穿过的。
每一处痕迹都显示着另外一个人的存在,然而从现在开始,这屋子里只有他,白言,不在了。
霍奕忽然按住自己的心脏弯下腰去,白言离开还不到一天,他却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。心像是被挖空一样,痛也没有,苦也没有,只有无穷无尽的空虚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。
——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。
霍奕没吃没喝,也没洗澡,倒头就睡。第二天醒来时,感到头痛欲裂,他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,机械地洗澡穿衣,收拾好自己去公司上班。
“霍总,你的脸色很不好,是不是生病了?”沈成舟来汇报工作时,对着霍奕的脸看了好几眼,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其实沈成舟刚来公司就感觉到气氛不对,还没到上班时间,所有人却都不敢大声说话,也不敢随意走动,坐在自己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