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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老了，相比起来，人的生长周期太长、饲养成本也太高。再说就以人体的含水量，那rou吃了够干什么的？能量比牛rou低那么多，口感据说也并不比羊rou优越，就鼠头人那伟大的生育率，以人为食怕是得闹饥荒。

    面包是被索菲亚当宠物养大的，从小住在老鼠窝里，她又不傻，如果老鼠吃人rou，她不可能十多年毫无察觉。

    所以这是“遍身罗绮者，不是养蚕人”的恐怖奇幻版本吗？

    浆果并不在鼠头主人的食谱上，他们饲养“浆果”，是为了出售。

    那么，又是谁、为什么出高价买人rou？

    猎奇的炫耀性消费？有可能，但可能性不大。鼠头人几乎家家养浆果，猎奇的风潮往往很快就过，来不及形成这样的规模产业。

    “还是我们浆果的rou有什么特别功效？比如壮……不是，促进毛发生长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乌鸦一边在屠宰场里溜达，一边单方面地跟小六聊天。

    可惜这次他只能自己说了。

    踅摸了一圈，他在把撬锁的笔芯装回去，又扯下一张屠宰场的货物单翻到背面。

    “致索菲亚小姐，”乌鸦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他刚死记硬背的字，“你爱过面包吗？”

    然后他把字条挂到了小六旁边：“替你姐捎句话。”

    字条挂上去的瞬间，面包留下的契约书在乌鸦掌心消散了。

    契约的内容只是“在小五最后去的地方，问索菲亚小姐有没有爱过面包”，至于是亲口问、留字条，索菲亚小姐有没有听见看见、如何回答，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反正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闭上眼感觉了片刻，乌鸦轻轻叹了口气，从桌布包里摸出一把旧口琴：“奇怪，你怎么知道我把大檐帽小姐的口琴顺出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