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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，程谷霞才知道了当年徐阿婆的感受——年轻的女儿冲动犯傻，当mama就要cao碎心。结果女儿还不一定领情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的。”陶小霜反握住程谷霞的手。“我们要相信高椿。”这几年高椿疏远了采红，只和自己这个jiejie最亲近，姐妹俩可以说得上无话不谈——连mama都一起非议过的，陶小霜觉得高椿要是真的和李简恋爱了，在自己面前不会一个字不漏的。但凡事都有万一，这男女之事谁也不敢打包票。陶小霜自然也不敢肯定，只能尽量安慰mama。

    劝了几句，发现没太大作用的陶小霜就道：“妈，你给四海叔打电话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已经打了。”程谷霞闷声道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四海叔需要立刻去一趟安徽，一是重开介绍信，二是把事情弄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对！”程谷霞狠狠点头，“让他把高椿押回上海来。”她还是觉得小女儿和李简有什么。

    陶小霜又道：“另外，还得给大舅和大舅妈发个电报，让他们在四海叔没到前先应对着。”

    “差点忘了大哥他们！”程谷霞拍了下大腿，“明早邮局一开门，我就去发电报……还有火车票，一回家我就叫你四海叔半夜去排队。”

    想到还有这么多事等着办，程谷霞也就忘了忧心。在去龙泉里的路上，她急得火焦火燎的，现在也还是心焦，但至少有了个方向可以使劲了，而这全因为……

    程谷霞又一次拉住陶小霜的手，“小霜，今天多亏你了！……不管胡主任那里成不成，你都是功臣、大功臣！”

    “妈，说这些干嘛。”话虽这么说，陶小霜却也有些高兴，不禁翘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等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