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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六十六)幸福 (第4/4页)
拉拉,影子长出翅膀,从背后飞到跟前,拉得老长老长。 当天空涂上深邃的蓝色,月亮升起的时候。 才会接到一个姗姗来迟的电话。 忘记是哪方父母,说今晚不能回家。 谢清砚有时会开心,说“太好了,今晚可以看好久好久的哆啦a梦。”,然后再威胁他,不准说出去;有时会失落的哦一声,扭头钻进被窝睡觉。 缺失家人陪伴的日子,这两个小小的身影,互相依偎着长大。 这些潜移默化的,无形的依赖,落在宿星卯身上,更像某种程度的情感代偿。 与谢清砚仍会盼望父母不同,渐渐的,从某一天起,他惊异地发觉,他不会再在取得第一名的日子,期许父亲或母亲的表扬。 他不在意了。 他好像有了其它更在意的东西。 是她吗? 当瞳仁映到出梧桐树下荡秋千的影子时,他问自己。 心跳已替他回答。 一颦一笑,牵动着心脏。 他淡薄的,所剩无几的情感,都汇聚成一点。 心理学家弗洛姆曾说,那种只能从一个人身上体验到的爱,并非真正的爱,它不过是一种施虐,或受虐依恋。 也许他是对的。 宿星卯只是本能,想要抓住这仅剩的,大约能称为幸福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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